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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好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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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打了結婚申請。”辛墨濃的一句話,驚的葉悠悠差點跳起來。

“你說什麽?”結婚?什麽時候?現在?

葉悠悠的頭上冒出滿腦袋的問號。

“打完申請,什麽時候結婚都可以。”辛墨濃摟著她,威脅道:“你跑不掉了。”

葉悠悠埋在他懷裏笑的吭哧吭哧的,明明,是你跑不掉了啊。

“不是我性急,打完申請,有些話才能跟你說。”

“那還等什麽?”葉悠悠忽然從他懷裏直起身子,一雙眼睛看著他,眨啊眨啊。這意思大概是,這個申請早就該打了。

辛墨濃忍著笑去摸她的頭,“一切順利。”

申請批覆了,夏老當了他們的介紹人。

葉悠悠笑的一臉得意,“這可不,我家三代貧農,我還有立功表現,怎麽可能過不了關。”

其實中間是有一點小插曲的,就是關於王桂花和柳大令的過去,是夏老出手,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了最低。這其中,最大的功臣其實還是葉悠悠自己,她有重大的立功表現,這都是記錄在檔案裏的東西,足以在夏老的幫助下,順利過關。

但這些,辛墨濃就不準備跟她細說了,不然這張臉又要學剛出籠的小包子,氣鼓鼓。

“那到底……”葉悠悠小心翼翼道:“你撿能說的說,你不說的,我也不會問。”

葉悠悠已經開始學會,用不同的標準,不同的相處方法,跟辛墨濃相處。

“很辛苦吧。”辛墨濃捧住葉悠悠的臉,易地而處,他能想像葉悠悠付出了多大的克制。

“別以為你有赦免權,就可以逃得過我的眼睛。要是敢有別的女人,看我怎麽錘爆你的頭。”葉悠悠舉起拳頭,示威似的沖他揮動。

“太可怕了,我爭取一下……不要笑場。”白生生的拳頭,就象小白饅頭一樣,讓人忍不住一口咬下去。

“你再笑一聲試試。”葉悠悠去捶他的胸,辛墨濃抱著她,兩個人笑成一團。

他的小姑娘,總是有這種魔力啊,讓他忍不住的心情變好,天空放晴,他的整個世界都變得疏闊開朗起來。

辛墨濃的任務也完成的非常順利,全殲摸到中國境內的幾十個黑道組織成員,將他們在中國發展的關系網,抓的抓關的關一舉斬斷。

“我記得,我那個時候看小說和電影,還有一些流傳很廣的說法,說中國境內是國外那些跨境的犯罪組織,唯一不敢擅自闖入的地方。”葉悠悠當時還參與過一波關於中國安全感的刷屏,對此印象深刻。

“這不是傳言,只是在這個時候,死的人還不夠多,不足以讓他們長記性。”辛墨濃說的輕描淡寫。

所謂的安全感,從來都不是白來的。中國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,在犯罪組織的眼裏,人多就意味著機會和金錢。他們一度狂歡慶祝,新一輪跑馬圈地的機會來了。

但是很快,他們就會發現,中國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任何一種模式。政府管控力度極強,讓他們根本無法隨意進入中國的國境。也沒有什麽大財閥大集團可以左右政府官員,給他們提供保護和渠道。

就象歌詞裏唱的,朋友來了有美酒,豺狼來了有獵/槍。

居心叵測的來,迎接他們的只有子/彈和死亡。

葉悠悠仰頭看他,她知道,不會有那麽簡單的事。但她乖巧的沒有詢問,只是把手伸出來,想要去握住他的手。

辛墨濃反握住她的手,“賈明明獲救,因為詐騙罪和賈局長那一夥人一同受審。夏稻秋死刑,已經執行,她所屬的是全球有名的地/下組織黑翼。”

隨著這次的行動,也解救了數十個,差點被騙到國外割掉器官的中國人。

黑翼是個極為神秘的組織,販/賣器/官只是他們的外圍成員,夏稻秋更是外圍中的外圍,根本接觸不到他們的核心機密。

這些人明為黑/社會,卻擁有最先進的武器,這一回,他們雖然留下了對方所有人,但他們付出的代價也十分驚人。

“他們死了這麽多人,肯定不會善罷幹休。”葉悠悠擔憂道。

“你放心,我們準保讓他們有來無去。”

葉悠悠氣呼呼的看著他,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?

“我不會有事的,我保證。”

葉悠悠終於笑了,這還差不多。

“現在,是不是該告訴我,是誰?”辛墨濃莫名其妙的一句話,聽到葉悠悠的耳裏,不由疑惑的抓抓耳朵,什麽意思?

辛墨濃的眼神朝她的褲兜處一瞥,葉悠悠順手從褲兜裏掏出一封信來,這才恍然大悟。

“居然記到現在,真是個小氣鬼。”不就是葉勝利寄來的信嗎?葉悠悠哭笑不得。

於是把葉勝利和她媽相親,已經確定婚約的事告訴了辛墨濃,順便說道:“葉叔叔請我們一家去京城過年,因為我姥不想去,所以特意寫信給我,想讓我勸勸我姥。”

“過年嗎?”辛墨濃眉眼一挑,心想柳滿紅要嫁到京城,這倒是好事,再想到自己原本的計劃,也笑了,“我還打算到沐東市陪夏國安過年,那幹脆叫他去京城陪我過年吧。”

陪夏國安過年當然是借口,其實就是過來陪她過年的。葉悠悠聽了心裏美滋滋的,“你過年不回去不要緊嗎?”

竟然這麽早就決裂了嗎?

“他們也在京城,只知道我調動了下放的地方,但不知道具體地點。我跟我媽說過,我已經成年了,還是不打擾他們一家三口比較好。”

辛墨濃說的很平靜,葉悠悠卻心疼不已,雙手摸到他的臉頰上,“有我呢。”

“是,有你就足夠了。”辛墨濃把她的手合在一起,握到自己的掌心裏。兩個人越挨越近,地上的人影早融在一塊,分不出你我。

等他們手牽手到家的時候,王桂花早就準備好了飯菜,小冷送書包回來的時候就告訴他們,辛墨濃回來了。

“可算是回來了。”柳滿紅一直站在陽臺上張望,就怕這倆年輕人不知輕重,又上哪兒爬山玩水,弄得一身狼狽回來。

“這是啥。”柳滿紅開門的時候,看到女兒懷裏抱著一株花苗,不由問道。

“找個盆養起來,是薔薇花。”葉悠悠找來一個不用的臉盆,又指揮辛墨濃去樓下挖土,把這枝精心截下來的花苗栽種到陽臺上。

“先吃飯吧。”王桂花看他們弄的一身泥,不由好笑,都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,還跟個孩子似的,就知道玩。

“馬上就來。”兩個人在蹲在陽臺,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麽,說一陣笑一陣的。

“小辛吶,咱們家悠悠明年就要畢業,你們有啥打算呢。”柳滿紅忍不住問道,她要離開沐東市了。隨著和葉勝利的通信越來越多,看著他一遍遍的強調,她終於有了一種真實感,不是女兒要離開她,而是她要離開女兒。

這種真實感越強烈,她就越擔心,自己去了京城,那女兒和辛墨濃打算怎麽辦,以後在什麽地方生活。至於王桂花,她表面沒說,心裏卻想好了,過年的時候看看葉勝利的情況,或者能夠跟葉勝利商量,和她娘一塊住。

要是女兒和辛墨濃也在京城生活,就更好了,他們一家三口,也省得互相掂記著。

“我打算好了,準備好好覆習一下功課,然後參加招工考試,攢兩年的錢再把悠悠接到京城生活。”

現在跟他們說高考,估計別人以為他有病,同理也沒法跟人說八十年代以後中國會有巨變,變到你不敢相信的那種巨變。

所以,他和葉悠悠商量過,先用這個說法應對家人的詢問,等以後高考來了,再有改變相信他們也能接受。

“你家裏人?”這是王桂花和柳滿紅第一次直接問辛墨濃有關家人的情況,雖然在小灣村的時候,多少從側面知道一點,但既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,還是當面問清楚的好。

“我父親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,我母親改嫁,有了新的家庭,也生了一個孩子。所以,我以後是一個人生活,跟他們的來往可能不多。”

“啊,好,不是,不是那個意思。我是說,你們單獨生活也好,省得人多了,覆雜。”柳滿紅趕緊解釋。

“沒關系,我明白柳姨的意思。”辛墨濃是不會見怪的,柳滿紅沒有壞心思,只是不那麽會說話罷了。

“攢錢的時候不著急,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,虧了身子以後有錢也補不回來。現在講究新事新辦,我們都是苦過來的,沒那麽多講究,結了婚再慢慢置辦,日子總會越來越好。”

王桂花的意思,是希望他能早便早,他們不提條件,不要為了彩禮或是準備東西而耽誤時間。

“你們沒要求,我可有要求,好了,吃飯吧。”葉悠悠趕緊攔下來,生怕再說下來,他們明天就得去登記。

辛墨濃晚上住小冷家,葉悠悠送了他回來,柳滿紅就開始數落她,“傻丫頭,小辛這麽好的小夥子,你不抓緊了,還磨嘰啥呢。京城那大個地方,多少漂亮小姑娘,你就不怕被人給拐跑了呀。你要啥,新衣裳新手表我給你攢錢買,行不。”

“媽,要是我不在身邊就跟人跑了,說明他本來就不是我的,遲早得跑,我還不稀罕呢。”葉悠悠吐吐舌頭,進了房間。

“好了,年輕人的事,咱們不摻和了。”王桂花在旁邊呵呵笑著,她是走過南闖過北的,別看京城臥虎藏龍,象她外孫女這樣的小姑娘呀,還真不多,稀罕著呢。

而且她年紀越大,越相信緣份這種東西,看似虛無飄渺,實在冥冥之中自有指引。她和柳大令上過匪山,這是孽,所以女兒婚姻不順,兒子失蹤,等到外孫女做了好事,化解了這段孽債,一切都走上了正道。

但現在沒人敢公開說這些,她只能在心裏想一想。

“革委會的那幫人,聽說又鬧了。”女兒回了屋,柳滿紅和王桂花坐在客廳裏說話。

“咋還在鬧呢,這要到哪一天才能消停喲。”王桂花嘆氣。

之前的革委會主任馬偉華自殺身亡,副的轉了正的,但這個小年輕當初是拍馬偉華馬屁上來的,服不了眾。這兩年之所以革委會沒鬧事,就是因為他調動不了下頭的人,革委會的人馬分成好幾派,鬥的死去活來的,反而讓外頭人得了利。

現在是上頭的人直接空降了一個新的主任下來,手腳麻利的把之前的人手都收攏起來,又有日漸囂張的苗頭。

“反正也鬧不到咱們頭上。”柳滿紅還是挺自信的,這些年,都是當官的倒黴,知識份子倒黴,還沒見貧下中農吃多大虧的。當工人的,也都是根正苗紅,自己躲著點,也沒多大事。

“希望吧。”王桂花打開收音機,“聽聽黨的政策,多學習總沒壞處。”

葉悠悠進了房間,盤腿坐在床上,翻看著海淘的頁面。國內的淘寶頁面是沒有熱/武/器賣的,因為國內禁/槍。但是國外有很多地方是不禁/槍的,所以,她能搜索到這個年代能夠生產出來的,最先進的熱/武/器。

“這個好,還是那個好,不對不對,肯定是價格高的好。”意識裏用手指戳來戳去,倉庫裏的槍/械幾乎要堆起來。各種大大小小,不同款式各種功能,反正葉悠悠也不懂,看著順眼就直接下單。

等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下單的武器,這才吐了吐舌頭,“怎麽辦,一下子買大發了呀。”

算了,女人嘛,不都是這樣,買東西哪兒帶停的。葉悠悠很快找到理由原諒自己,可是新的問題來了,這些東西,她要怎麽給辛墨濃。

直接說我給你變個魔術吧,然後“嘩”一下。算了,就算辛墨濃不瘋,她也得瘋。

找個地方埋起來,然後告訴他去挖?

咦,這個方法好像不錯的說。要不然,試試吧。

埋到哪兒呢,地方倒也不難找,沐東市的郊區,有大片的無主荒蕪的地方。對啊,她忽然一拍手,有了主意。

第二天辛墨濃騎著自行車來找葉悠悠,她熟練的跳上自行車後座,“我還要去看看我們的薔薇花。”

“好。”辛墨濃來的目的就是看她,只要她高興,幹什麽都成。

於是他默默將自己已經買好的電影票塞回褲兜,“坐穩咯,出發。”

葉悠悠大大方方摟著辛墨濃的腰,想起他第一次載自己的時候,她想伸手又不敢伸的心思,不由露出微笑。

“剛才騎車過去的那個女孩子是誰?”有人蹲在路邊抽煙,看到自行車後座上一個漂亮的象瓷娃娃一般的小姑娘,面含微笑從自己面前掠過,一下子站了起來,手裏沒抽兩口的煙都給扔掉了。

“誰,什麽女孩子?”旁邊的人上前一步,撿起這人扔掉的香煙,一點也不嫌棄的接著抽了起來,壓根沒註意到剛才從自己面前經過的人。

“追。”扔煙的人起身去追,結果前頭一個拐彎,就已經看不到人影了。

“您放心,沐東市就這麽大,只要她是這兒的人,準能碰上。”

扔煙的人伸長了脖子看向葉悠悠消失的地方,一臉遺憾。

不過騎在自行車上的辛墨濃,和坐在後座的葉悠悠都沒有發現一個路人的異常。

一路騎到薔薇花開放的地方,葉悠悠跳下車,走到花墻前假意去嗅花,一手撐到了墻壁上。

“你說,這後頭是什麽地方?”這一片零零碎碎,象是拆了一半的房屋,即不像村落也不象獨居的院子,中間還有全是淤泥的池塘,實在看不出來像什麽。

“這裏以前是個大財主在鄉間修的別院,仿的是江南的園林。後頭舉家去了國外,這裏打仗的時候被征為據點,再後來被□□轟炸過,幾乎全毀。”

這附近沒有農田,離市區也遠,地方說大也不大,建不了廠房,便一直這麽荒下來了。

“那裏頭呢,你去過沒有?”葉悠悠一步步引導道。

“沒有?”這裏應該被洗劫過很多次了,沒看到連塊能用的磚頭都沒有嗎?不過辛墨濃不想掃興。

“你想進去看看?我陪你。”伸手就牽住了葉悠悠的手,“你跟在我後頭,裏頭亂的很。”

不用看也知道,裏頭壓根沒有路了,亂的連半分以前的模樣都看不出來。

“那兒,你看,荒野出開出一朵花,是不是意味著有什麽好事?”葉悠悠伸手指著前方一朵紫色的野花。

辛墨濃仔細看了一眼,然後再轉動脖子,仔細核對了一遍。不錯,一模一樣。他騎著自行車一路過來,路邊一路都是這種小紫花。

看到葉悠悠希翼的目光,辛墨濃憋住滿肚子想說的話,僵硬的點點頭,“我覺得也是。”

難怪小冷說他談戀愛之後變了,也不肯說哪兒變了,只反覆強調他變了。他本來不屑一顧,他怎麽可能變,他一直都是那個辛墨濃好嗎?

可是現在,他忽然有幾分明白小冷的感受了。

他,可能,真的變了。

摸了一把臉,變了就變了吧,語調輕松道:“那我們去看看有什麽好事會發生。”

走到小紫花開放的地方,辛墨濃忽然一轉身抱住葉悠悠,“果然有好事。”

葉悠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堵住嘴唇,微溫的唇瓣覆蓋在她的唇上,他的氣息覆蓋住她,讓她忽然僵硬,動彈不得。

濕熱的吻,仿佛要把她的靈魂都抽出來魂游天際,又象新年的煙火,沖上雲霄炸開片片花火。

“辛墨濃。”帶著淡淡的哭腔,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,就象一只小貓用爪子在他心口撓癢癢。

回應她的是辛墨濃用暗啞的嗓子低聲叫她的名字,“悠悠。”哪怕是生處荒野之中,能和她這麽膩歪在一起,也讓他感覺像身處天堂。

辛墨濃把她裹挾在懷裏,想找到一條平坦些的道路帶她出去。

葉悠悠暈乎乎走出兩步,才想起來,自己怎麽被吻糊塗了,她來這裏是有正經事要辦的好嗎?

停下腳步一指小紫花的方向,“你不覺得這裏頭有東西嗎?在反光呢?”

“鏡子吧。”辛墨濃不確定的應了一聲,返身回來,搬開小紫花旁邊的亂石。

“茲”倒抽一口涼氣,辛墨濃看到了裏頭鋥亮的槍/管,烏幽幽發出陰冷壓抑的光芒。他迫不及待的掀開亂石,到底怎麽回事?

他猛的回頭去看葉悠悠,小姑娘根本沒看/槍,而是在看他,眨著大眼睛,小心翼翼道:“你覺得有用嗎?”

有用,當然有用,都是目前最先進的武/器。

“我是說,你用?”葉悠悠比劃了一下,裏頭還有防/彈衣,頭/盔,匕/首,可以說一應俱全。

“我用?”辛墨濃苦笑,來源呢,難道說遇到小紫花就會有好事發生,所以就來了?

“用不上嗎?”葉悠悠一臉苦惱,難道她挑錯了。

“東西都是好東西,只是……”他不想讓葉悠悠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

摸了摸這些東西,辛墨濃嘆惜道:“我們總有一天能造出這些好東西來的,不,比他們還要好。”

辛墨濃知道葉悠悠不理解,將她摟在懷裏解釋,“太過突兀了,如果引起懷疑,很多事情是經不起調查的。”

當葉悠悠只是葉悠悠的時候,沒人會大費周章去調查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。哪怕她的生活和家裏的收入不那麽相配,也不會有太多人去關註。

但如果葉悠悠不再是葉悠悠呢,想調查清楚她的事,真的是翻個手掌那麽容易。

“那我們就自己造,你說,需要什麽咱們才能自己造。”說到這個葉悠悠也來氣了,好東西她多的是,就是怕這個怕那個,不敢往外拿。

但她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,辛墨濃在最危險的一線,一旦有危險她的淘寶能救他嗎?顯然是不能的。

那她還死守著淘寶幹什麽,只要能發揮作用,讓他遠離危險,那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辛墨濃眼睛一亮,他知道,他們不想傷人,但至少得自保。自保需要什麽,當然是武/器。所以國家在這方面的投入一直非常大,但落下的距離太遠,他們拼命追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趕上的。

“讓我想想。”辛墨濃握住葉悠悠的手。

葉悠悠一把甩開他,“還要怎麽想,你以為我不知道,你有多危險嗎。你們留下了他們二十多個人,你敢說你們一個也沒傷。”

辛墨濃提都沒有提,一般人可能會默認為,自己這方沒有傷亡。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,葉悠悠也許會信,因為那個時候,真的可以裝備精良。從人數,裝備,能力一起碾壓過去,全殲對方而已方沒有傷亡,沒準是可以做到的。

但是現在,他們的裝備可能都不如對方一個混黑道的,就是人數,因為保密的原因,也不一定有壓倒性的優勢。她怎麽可能不擔心,怎麽可能不害怕,她害怕極了呀。

辛墨濃強硬的把葉悠悠拉入懷裏,不顧她掙紮,抱的越來越緊。

葉悠悠先是抽泣,然後是嗚咽,最後幹脆放開嗓子哭了出來,“萬一你出了事,我怎麽辦?我怎麽辦?”

她的心會被挖空一塊,再也填不平了。在這個孤單的世界,他們才是真正的親人,失去了誰都不會再完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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